对于郑州富士康来说,2022年的10月过得并不那么开心。当新冠疫情在10月9日左右初现端倪,由于信息不透明、园区管理和防疫能力等问题,恐慌情绪在员工间蔓延。待到月底,大批员工离开富士康。
因为疫情,富士康的“人都跑光了”,其直接影响是产能下降。据悉,苹果的产能将转移25%到印度、东南亚等地区,富士康或许会因此被取消独家授权。
这只是窥豹一斑。我国农民工的总量达到2.9亿人,其中1.7亿人外出务工,从事职业大多以零工、普工居多,受疫情尤为直接。
尤其在“防疫新二十条”和“新十条”落地实施后,疫情将得到更大规模地蔓延。农民工不敢外出、不能外出、不想外出的现象将越来越严重。
农民工与城市的链接是极为松散的。一旦突发的变化来临,大部分农民工们所做的第一选择就是回家。而农民工回流将导致东部或南部大批厂家面临无工可用的境地。
常年的“用工荒”和工价高涨,也在推动东部、南部企业进行产业升级。“机器换人”大潮来势凶猛。有机构研究广东东莞8家工厂引入工业机器人的情况,发现机器人对改造后的生产线的劳动力削减幅度在67%~85%。这意味着,当“机器换人”,大批农民工回去了,可能再也回不来。
疫情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劳动力需求结构的变化,是对区域人力资源配置的重新洗牌。
随着传统制造业的内迁,回流的农民工也许能在家乡附近找到心仪的工作。当然,那些期望回来的人,可能需要完成技能升级,以获取更好的职业回报。否则,他们极有可能被这个时代所抛弃。